残忍的温情
──看话剧《冬之旅》
○
文丨温方伊
我对《冬之旅》充满期待，并不是为了赖声川，也不是为了蓝天野与李立群的初次合作，而是为了万方的剧本。曾经在国家话剧院的读剧会上，我第一次接触这个当时还叫《忏悔》[1]的剧本。韩童生读老金，马书良读陈其骧。上半场结束，我就已激动得泪流满面；下半场结束，我完全被征服了。《忏悔》散发出的光芒笼罩了我，令我这两年每每回想起那次读剧的情形便感到快乐。我清楚地记得老金说“我爱吃豆腐，这点像瞿秋白”时，他眼中闪现出的文人颇有几分幽默感的自负；我记得陈其骧和老金因久远的青春回忆而产生的暂时性的精神沟通；我记得陈其骧讲述的女学生那残酷的笑，老金讲述的他求死不能的绝望；当然，还有那句：“犯罪的人不可饶恕，但是，不肯饶恕是不是也是一种犯罪呢？”
[1]万方：《忏悔》，载《新剧本》年第6期，第9～29页。
《忏悔》那样令我兴奋，一方面在于它描写的是历史与知识分子，另一方面在于它那残忍的温情。戏剧有两种，一种认为人能把控这个世界，另一种认为人不能把控这个世界。前一种从来不是残忍的，因为善会获得相应的善，恶会遭遇相应的恶，人生就在安全的、加减乘除的规律中度过；而后一种则残忍地指出，善不一定获得善，恶不一定遭遇恶，人生是不安全的，命运是没有逻辑的。虽然如此，后一种戏剧却不总以凌厉的面貌出现，它有时甚至比前一种更温暖、更相信人性的美好。前一种戏剧在本质上不相信善，认为善只能用善报收买，“nothingwill什么治白癜风白癜风用什么药最管用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djehdnde.com/wbnr/8180.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