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6日凌晨两点十分,著名诗人汪国真去世。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这是多少学子当年的座右铭啊,如今诗人已去,让我们来读一篇文章,缅怀汪国真,同时感怀下生命的意义。
这是12年前的旧文,年的文章。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汪国真
余玮
十几年前红透大江南北的青春派诗人,一度淡出人们视野的汪国真,因“火锅事件”被以极不情愿的方式再度聚焦。儒雅的面容,文质彬彬的眼镜,风采依然,笑容依然,温和依然。而今的汪国真与当年的诗人标准照相比,没有三十而立的激昂,多了四十不惑的平静与成熟。46岁的他,显得挺年轻,全无“潦倒”的样子。
诗歌变火锅:最近心里有点烦?四川《天府早报》曾刊发文章《昔日辉煌成过眼云烟大诗人汪国真为钱所困》,文章描述了“诗歌变火锅,汪国真为钱所困”的窘境,提到:汪国真近年来鲜见作品,诗歌收入减少,便四处筹措资金在在北京市区开火锅店,却因不善经营而轰然倒闭,从此境遇日渐潦倒,复出作品《汪国真诗集》也鲜有问津......不得已,本有书法基础的汪国真开始大练书法,为京城一些店铺撰写招牌,以卖字为生。
文章一出笼,旋即被国内多家媒体转载。汪国真见后拍案而起,怒斥该文章为假新闻。但该文作者杨某也不示弱,并振振有词地道出消息来源:一位国内某知名杂志编辑,此人自称是汪国真好友,并说年初曾到汪家与之长谈......事情由此变得扑朔迷离。
原来那位“知情人士”是《知音》期刊集团《打工》杂志的编辑庄某。庄某向记者的朋友石野披露了这则新闻出笼的来龙去脉:今年春节前夕,主编知道我有朋友与诗人汪国真交往甚密,便指令我采写一篇汪国真再度创业的文章。正月初二,我在北京民族饭店与汪先生晤面。我对汪先生的道德文品素怀敬仰之心,哪有丝毫亵渎之念呢?
当时在一起的还有我的两位朋友,我们边喝茶边聊天,谈得很投机。回到武汉后,我将详情向主编作了汇报,因忙于其他事,这篇文章一直拖着没有写。岂料,无孔不入的“娱记”倒来得快。
后来,有位同事向我索问汪先生的电话,并称四川某报的一位记者想做一篇汪先生的文章,问我可否帮忙。由于我不知对方真正意图,不便轻易将朋友的电话给别人,只好推称回家找到汪先生的名片后再告之。第二天,那位女记者又来电话索要汪先生电话。当同事将电话递给我时,我迫不得已对她说回家告之。当天下午4点,我上网时发现,一则题为《大诗人汪国真穷困潦倒卖字维生》的消息,这令我目瞪口呆。
这则长达千余字署名为杨某的消息写道:“盛极而衰,诗歌变成‘火锅’......曝出该消息的人士自称是汪国真好友,现为国内某知名杂志编辑,在采访时该人士拒绝透露其姓名,年初该人士曾到汪国真家小坐长谈......”看到这篇杜撰出来的文章后我非常生气,当即向同事查问中午打电话的人是否就是杨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立即拨通了那位被四川某报称为“美女记者”的杨某的电话。我质问杨:“你凭何空穴来风,污人清白。你文中所言,国内知名杂志编辑指的是谁?你为什么要胡编这样的造谣文章来制造噱头?”杨某辩说:“我文中所指国内知名杂志编辑并非指您呀......”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令我更意料不到的是,这篇假新闻很快就被全国一百多家媒体转载。直到现在,除了愤慨,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恶心。
同年4月,汪国真把《天府早报》及该文作者、告上法庭,要求《天府早报》刊登致歉声明,消除影响,并要求被告赔偿精神损害抚慰金10万元人民币。汪国真并出示了他的三张电话收费单,其中3月20日以后的电话费明显比这之前的电话费高出近元,从而证明这篇报道面世后,不断有人打进电话求证事实。他认为这篇文章所写内容与事实完全不相符且该文作者并没有向他本人核实,就擅自刊登出这样的内容,严重损害了他的名誉,扰乱了他的正常生活及文学创作,给他及家人精神方面造成巨大损害。
汪国真说,自己有正当职业、稳定收入,从未开过火锅店,也从没为钱所困。他的作品也不是无人问津,而是相当有市场,光是一本《汪国真诗文集》便被几个版本盗版。
汪国真表示,从年起,他通过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各种诗集已累计超过0多万册,这还不算被发现的30多个盗版本。于是,他不禁发出反问,“这么高的发行数量,我会穷困潦倒吗?”
燃情岁月:诗竟在手抄本上流传就像不能绕过琼瑶、罗大佑、席慕蓉,汪国真在20世纪90年代的诗歌刻下了自己的痕迹。曾有评论说:有青春的年代,就有汪国真的诗行。说起第一本诗集的出版,汪国真讲述了一个故事。
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成了汪国真激情燃烧的岁月。经过一番“热淬”,他成了中国新一代诗人的领潮人物,在中国诗坛乃至东南亚地区都颇具影响。年出版首部诗集《年轻的潮》之后,“汪国真热“席卷全国,以至北京高校出现汪国真诗歌演讲热,当年诗集被《新闻出版报》列为十大畅销书之一。
汪国真写诗始于大学期间,而他的大学梦从恢复高考后的第二年才成为现实。这之前,从15岁初中毕业起,他已经在北京一家工厂当了七年的铣工。考上广东暨南大学中文系,他汹涌而至的诗兴得到释放的空间,写诗、发表诗、当个诗人,是他浪漫生活的主旋律,四年大学时光就这样在诗的意境中悠然滑过。
年他刚大一,一天汪国真收到《中国青年报》一编辑的来信:“汪国真同学,我们在贵系系刊《长歌诗刊》里选了你的诗,现寄上稿费两元。五首诗。”汪国真回忆说:“是一组诗,第一首诗叫《晨练》:天将晓,同学醒来早,打拳做操练长跑,锻炼身体好。这次发表虽然不是我投稿,但是却引起了我对文学创作的兴趣。”汪国真自称其创作得益于四个人:李商隐、李清照、普希金、狄金森。追求普的抒情、狄的凝炼、李的警策、清的清丽。
汪国真的诗中不仅仅有青年人的生活和那种明白畅晓的表达方式,更主要的是一种超然、豁达、平易、恬淡的人生态度。这种站在人生的更高层次的俯视现实中的一切,所采取的“汪国真式的人生态度”,不能不说是汪国真诗歌倍受青年读者欢迎的原因所在。
半路出家:签名“惹祸”涉书坛?细心人会发现,京城报业大腕——《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及花城广州的《羊城晚报》、行业报《劳动报》等报纸刊头的书写笔风一致,似乎一人所为。不错,这都是汪国真留的“墨迹”。汪国书法作品乍看笔画舒展,章法潇洒,疏密有致,细赏稳健刚劲,豪迈磅礴,又不失典雅之美。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石宪章先生称汪国真是“书法界一颗璀璨的新星”。
汪国真什么时候开始涉足书法界?让人颇为不解。于是,汪国真自己解密,从诗人到书法家,追根溯原,全是因为签名“惹的祸”。年11月,汪国真应邀为北京大学演讲,学生们都拿着本子请他签名。汪国真少年时并未练过书法,故而他的字写得有些“对不起观众”。但面对一张张真诚的脸,一双双热情的手,他无法推托。果不其然,一位拿到签名的女生失望地问他,“汪老师,你的诗写得好,字却怎么没诗好呢?”一句问话,问得汪国真满面通红。回到家,他决定从此练书法。
年以后书法成为汪国真的重心,在很长一段时间汪国真都要坚持一天1个小时的练字,在以后出版的作品集里都常常附带着他的书法。
汪国真说自己会在适当的时候办一个书法个人展,现在也开始有人来收藏他的书法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当年的读者。10年前,汪国真的诗的读者多是豆蔻年华的少男少女;如今,汪国真的书法的赏识者则多为中年人。
兴趣使然:“不务正业”作词谱曲?近年来,汪国真除了集中精力进行书画的研究和创作外,还推出了由自己作词作曲的数首音乐作品。
汪国真是在当年5月份才开始自学乐理知识的。每次创作时,汪国真耳边总要回荡着一支旋律,因为“这样能触发灵感”。慢慢地他发现,“只要前面第一小节想出来后,后面很快就能流出来了”。就是在这样一种自学的状态中,汪国真竟也创作了20多首民族或美声唱法的歌曲。这些歌曲不仅受到了专业人士的好评,而且也开始频频在各地电视文艺晚会中亮相,汪国真实现了从“诗人”到“书法家”再到“作曲家”的三级跳。
“有的人说我的诗歌适合谱曲,我自己也觉得可以谱曲。我做事的目地很单纯,只是凭兴趣。当初写诗的时候,诗坛也不景气。当时有朋友劝我不要写诗,我坚持写,就是因为爱好,也没想到会轰动和畅销;我练书法是因为自己的字不理想,作曲也只是因为自己有兴趣。”汪国真表示自己从不刻意去做没兴趣的事。
诗人汪国真自小就生长在一个传统意识较强的家庭的他,习惯于冷静缄默,从不狂言滥语。他的家庭同样低调,夫人是河南人,读大学时曾狂热崇拜过汪国真,并也曾热衷于抄写他的诗。他们年结婚。
汪国真说:“我的爱情经历不是挫折而是曲折,有些事情非常有故事情节。年在全国图书‘金钥匙’颁奖会上与她一见钟情的,我们相差16岁。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我就不讲那么详细了,大家要有兴趣,将来我可以出一本书来专门讲述。”
汪国真有时就带儿子上父母家去,让老人感受一下天伦之乐。在家里,夫人是主管,她计划着一家人的日常花费。汪国真则忙着在自己的天地里耕耘--准备出一本书法专录,准备录制一盘自己写词自己谱曲的歌曲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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