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号簿承载百年变迁之一原署名何季民

百年号簿承载百年变迁之一(原署名何季民、刘海波、唐柳明,原载北京晚报)

(年5月16日前后,《北京晚报》、《北京晨报》等报纸都刊出了这篇文章,其中有许多我发表的文字。署名我打头,刘海波与唐柳明是“北京联通公司”的新闻人——此前我们并不相识,只4月突接唐柳明(现在是“北京联通综合处新闻中心总经理)来电话,告写了“号簿”文章采用了不少我的文字,征询我的意见。我分析,应是我写“号簿”引起了注意;恐怕是“联通”属下的“北京黄页公司”不舒服对“黄页”的批评,要做个较大的宣传。

我觉得看法不同没关系,便同意了。文章刊出,却把我署名在前,明摆着是借用我的名义!他们原先哄我发请柬去参加什么“博物馆”的承诺,连人一起了无音讯……无奈,我只好维护著作权,向他们讨要了正常稿费几百元。)

电话号码簿,或者说是“大黄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早期的电话号码簿或许见过的人并不多。从可考的第一本北京电话号簿至今,北京联通的电话号簿承载着百年的变迁。这些形成于上个世纪、承载那个时代历史记忆的老电话簿,穿越了整整百年的历史,翻开这些发黄的老电话簿,读着那些古意盎然的老街、老行当,看着那些古朴的老广告,仿佛穿越时空隧道,回到上世纪初的北京城。

  老号簿探寻老北京

  在北京通信电信博物馆里,有本印有《宣统三年正月刊》的老号簿手抄本,这本年出版的电话簿,原件保存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这本老号簿可以说是可以考证的最早的一本公开出版的北京电话号簿,至今整整年。

  翻开这本老号簿手抄本,会发现那时的电话号簿都是竖版记录,列出的电话用户包括政府机构、商铺、银行、医院、学校、报馆、书局,都以“单位名”+地址的形式出现,比如吏部衙门/度支部街、内联升官靴局/乃兹府等。而以个人名义登记的用户,其中官员电话以“姓或全名”+供职地点+地址的形式出现,比如王宅(翰林院)/烂缦胡同(现作烂漫胡同),王宗羲(邮传部)/北火扇;平民用户只登记全名。

  年的电话号簿主要刊登的是位于琉璃厂的南局电话和位于灯市口的东局电话。当时北京城内只有这两个电话局,而且已经从最初的磁石人工交换机更新为共电式人工交换机。南局服务区域是外城,所以号簿中有大量商号、金店、票号、车站、饭店、住宅的电话,著名的老字号如荣宝斋、清秘阁、瑞蚨祥等已经赫然在目。东局服务内城,因此号码中多有衙门、王府等,比如涛贝勒府(东局号),就是和硕醇贤亲王奕譞的第七子,光绪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当时著名的京剧票友。

  在年,能在北京安装私人电话的平民并不多,粗略看去有王瑶卿/韩家潭、朱幼芬/韩家潭、王蕙芳/樱桃斜街、张晓山/太仆寺街。前三位是清末民初的京剧名角,后一位开了著名票房;张展云/椿树胡同头条东口,张氏在年创办《北京女报》;陈子寿/东四王府马胡同,这是群益书社的负责人之一,后为《新青年》杂志的出版发行人;蒋式/西城根,蒋是京师华商电灯股份有限公司的创办人兼董事长。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里也讲过当年宫里的“号簿”:“电话局送来了一个电话本……翻着电话本,想利用电话玩一玩。”少年天子头一次打电话找着了名演员杨小楼,还曾恶作剧冒充某豪宅向东兴楼饭庄订了一桌上等酒席,最后“想听听当年‘匹克尼克来江边’诗句的作者”,打通了胡适家的电话。

  这本老号簿并不像现在的大黄页那样按类别排列,或是按笔画顺序检索,而是按照当时的电话号码顺序排列,比如南局第七号是五城学堂,也就是现在的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要想找到五城学堂的电话只能一页一页找,所以查找起来极为不便。

     老号簿广告满天飞

  除了宣统三年正月刊这本老号簿,还有几本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电话号簿,虽然外表已经斑驳不堪,内页也早已泛黄焦脆,但是翻开这几本号簿仿佛老北京城商号一片繁华忙碌的景象就在眼前。

  和现在的黄页一样,几十年前的老号簿也做满了大大小小的广告。这些广告最初刊登在封面、封底、插页上,随着开本的变化,在电话号码栏的顶端、边上甚至中间都穿插登了不少广告。广告的色彩也由最初的单色、双色发展到彩色。广告的内容极其丰富,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年的《北平电话号簿》上,住宅电话已经大量增多,其中不乏社会名流,如周作人(新街口八道湾11号,西局)、金岳霖(北总布胡同3号,东局)、余叔岩(椿树头条4号,南局)、俞振飞(遂安伯胡同10号,东局)、马连良(翟家口豆腐巷7号,分局)、沈尹默(北池子妞妞房15号,东局号)、胡适之(米粮库4号,东局)、陈寅恪(平则门大街姚家胡同3号,西局)、梁思成(北总布胡同3号,东局)等等,另外当时清华大学87位教授的个人分机号也都刊登在内,可以看出抗战前北平文化事业的繁荣局面。这本号簿上已经开始刊登广告,可以说是黄页广告的雏形,只是放大印刷的铺号名称或经营项目,顶多加一些装饰,还没有广告语、广告创意的概念。

  年的《北京电话番号簿》是北平沦陷期间出版印刷的,前半部分是汉字号簿,后半部分则是日文号簿。让人心惊的是,封面上赫然印着一把刺刀,显示出明显的时代特征。这本号簿虽然没有广告,但是整本号簿的印刷精美,扉页上还用四色印刷出来当时的电话覆盖区域,可以说是印刷极为精良。

到了年的《北平电话号簿》,可以看到内页中有的电话单位和号码的字号特别大,很是显眼,这也是一种广告效果,需要支付一定的广告费才能使用大号字。而封底的彩色广告则是北平啤酒股份有限公司打出的“请用飞马啤酒”的平面广告。像这样朴实、直白的广告词,在当时的号簿里比比皆是,不禁让人莞尔一笑。这本号簿每一页的上方和边角都留出了一定的区块发布广告,都是一些有实力的商店、公司来投放。当时的广告宣传简洁明了,比较直接,商人也很会运用“薄利多销”方法。

“京城野泳”(何季民)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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