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韩美林先生用幅小画“情定”周建萍女士，在结婚15周年纪念的年，周建萍女士出版新书《永不凋谢》，用篇故事“回赠”韩美林先生。
今天，让我们一起来见证，那些年的那些故事。
幅小画和小故事将分为六期发布，敬请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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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小画“情定”周建萍，篇故事“回赠”韩美林首篇（二十五）幅小画“情定”周建萍，篇故事“回赠”韩美林第二篇（二十六）幅小画“情定”周建萍，篇故事“回赠”韩美林第三篇（二十七）幅小画“情定”周建萍，篇故事“回赠”韩美林第四篇（二十八）咖啡渣
年10月广交会期间，遇上三年自然灾害，大家好饿，从越秀区一个咖啡馆的橱窗里看到咖啡和精致的小饼干样品，大家吵着去喝咖啡，可能咖啡馆为了显示他们的咖啡是现磨的，当咖啡端上来的时候每人还配了一碟咖啡渣子，就像广东人喝靓汤，会将汤的“内容”端上来差不多。美林同学袁迈请上海同学陈汉民先尝尝那渣子，陈汉民小吃了一口，没品出味来，袁迈便一下将渣子吃了！哈尔滨进修的曹老师也是个土包子，开始用勺子吃起来，美林更不用说，穷孩子出生，尽管渣子很苦很涩，也吃了个精光！这时服务员来过来说，你们的咖啡渣子呢？大家异口同声：吃啦！
酵母
美林刚毕业，与四个同学去上海，看到南京路上排着很长的队，探头一看，原来一个卖冰棍的箱子上摆了一些粉色的方块，他们好奇地排着队，轮到他们时每人也买了一块，本以为是点心，原来是酵母。
陈圣谋请客
美林有一个同学叫陈圣谋，江西人，独子。那时候美术学院的学生一个班不到十个人，大二开始，大家都有点外快，于是轮流请吃饭，美林是有名的土财主，他从大一开始就为报社画插图，为杂志配画等，偶尔一次稿费有元之多，相当于别人好几个月工资！加之美林原本就大方，请客当然阔绰，大家可以随便点。而轮到陈圣谋请客时，他给人感觉也很大方，但他基本上点的菜偏咸，比如榨菜炒肉丝配上一大盘馒头等，等大家吃到打饱嗝了，他问大家都吃饱了吗？大家说吃饱了！他说：“我还没吃呢！服务员，给我来一盘红烧肉。”
饼干盒
大学五年，美林一直睡上铺，有一天，他下铺两个人吵架将美林吵醒，原来是郭存田和华侨邱有元打起来了，下来一看，起因是这样的：郭存田别有用心，放假故意晚走一天，等大家都回家了，他将大家行李都翻了遍，发现邱有元箱子里有一双崭新的皮鞋，于是就堂而皇之地穿上回了老家，开学他又故意提前一天回来，将鞋再悄悄放进去，可当邱有元回来打开箱子发现自己的鞋已经被蹂躏的快报废了时，他不用猜就知道是平时最爱占便宜的郭存田干的。此事突然让大家起了一件事：有四个同学比郭存田还要早一天回校，考虑到要保持住全系卫生标兵的称号，美林与同宿舍崔栋梁、李骐、丁景山开始搞卫生，完事发现邱有元的蓝色饼干盒在屋里中间的桌子上，崔栋梁说肚子饿了，吃点邱有元的进口饼干吧，他拿起饼干盒感觉里面有东西在晃悠，打开一看，一股沼气直喷天花板，大家身上同时也溅了身骚味，原来是郭存田放假前偷吃完了邱有元的饼干后在饼干盒子里撒了泡尿！
点、线、面
美林常说，音乐不就是七个音符，但它们能创作出一大批经典音乐，而绘画也只有点、线、面三个元素，但它们也能创造出伟大的作品。
预言
美林两岁丧父，三兄弟由奶奶和妈妈含辛茹苦养大，哥哥比美林大两岁，弟弟比美林小两岁。5岁的时候他与哥哥去家旁边的庙里玩儿，名叫深城的老和尚对美林哥哥说，你是上床就认老婆孩，下床认就袜子鞋。看到美林说，这个孩子不得了，额眼明亮，将来肯定有出息。你是金手银胳膊，能挣能哆嗦。
女孩“三教”
美林最爱做的事就是带员工们（我们这儿向来是阴盛阳衰）出去吃饭，他对女员工的教导是：第一，看到吃的不馋；第二，把钱看淡；第三，上天入地什么都尝试一下。
题错之后
美林从日本买回来关于色彩的书，想着送给中国美术学院的宋建明副院长，宋建明曾经是美林学生，在研究色彩上颇有建树。可美林一不小心题写名字将“建明”写成了“建民”，只能把写错的这一页撕了下来，但残余的边不好看，正好手头有花布的复印稿，美林就巧妙地剪了一条花布的边粘在书上，完全看不出人为的痕迹。于是得意地让秘书寄出。
密码
来我们家的客人大多吃过韩家菜、喝过50年茅台，美林曾经用一张大画换来了箱50年茅台，我们俩都是好客之徒，因为我们家在通州，客人大老远来看我们，总得吃顿韩家菜和小酌几杯50年茅台才觉得不虚此行。每当我陪客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美林总是对客人说，不要让我媳妇再喝了，再喝，她保险柜密码就告诉你们啦！然后我会说，密码是6个6。最近一次美林还是老套路说那些话，我回答，对不起啦，现在保险柜不需要密码啦，改换指纹了。
高空上的的生日
馆长助理田莉大学时期妈妈因病去世，岁毕业来到北京韩美林艺术馆，我和美林视如己出。她聪明乖巧，平时除了工作努力，总能给人带来温暖和阳光。转眼，白羊女也奔三了，年4月8日，是我们最繁忙的一天，因为翌日我们将飞往威尼斯考察全球巡展场地，当天所有人都在加班，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因为借了架公务机，白天我还让司机去买了两个北京最好吃的AwfullyChocolate蛋糕准备带到飞机上与机组人员共同享用，大家忙到接近零点，我的大脑神经突然提醒我，田莉生日！我马上拿出蛋糕找田莉，大家说她刚回宿舍收拾行李。我只能遗憾地决定田莉的生日改为9日飞机上过，第二天飞机途径哈萨克斯坦加油时，我乘机发了朋友圈告知天下：小田妮的而立生日是飞机上度过的，记得她离开校园的第一天便来到韩美林艺术馆，成为“黄埔”第一期学员，那时的她，腼腆青涩、纯洁如玉——转眼，8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树苗”已成长为捍卫艺术的“钢铁战士”。在万米高空中，小田妮发表生日感言：而立之年能跟随韩老师走向世界、开启艺术的新篇章，与有荣焉。
送葬
年，美林两岁，哥哥四岁，弟弟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父亲因为肺结核去世，当时他和哥哥还小不懂事，父亲去世时家里仅剩一块大洋，父母感情很好，尽管家里穷，母亲还是坚持要给父亲办丧事，家里请来了送葬的队伍，美林与哥哥因为看到过结婚的场面，顺手抄起了一面锣，一边敲一边喊，我爸娶媳妇喽——我爸娶媳妇喽——，大人看了是又好气又心酸。接着送葬队伍抬着棺材出行，排最前面的美林与哥哥还有表哥开始轮流抢吃棺材头上的生米饭，你一口，我一口，他一口，后来因为嫌对方吃多了，三个孩子哭闹起来——看着此景此景，送葬队伍的哭声越来越大。
女足
年，女足在美国世界杯打了胜仗，举国欢腾！美林接到国家体委的美林，你平常对女足挺关心的，能给女足画一张画表示祝贺吗？美林问：画好了送到中国足协吗？对方说：是啊。美林说，我想送到她们每个人手里。对方说：不行，他们有0来个人呢！美林说，那我就画0来张。结果连他们随行队医、教练都画了，连夜赶出了8张画，翌日装好画框，美林一夜未睡亲自送给了女足，美林在发言时说：“我代表中国人民啦啦队说几句话，尽管中国历来有重男轻女的传统，但中国女足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荣誉，我们应该给她们鼓劲！”
人间
年11月7日，苏联国庆日，在监狱里呆了天的美林终于走出了洞山一百号，出了监狱大门，一路上，见到卖冰棍的老太太，心想：你太有福气了，冰棍多甜呀；见到卖布的售货员，心想：你真幸福，布有多美呀；见到骑自行车的小伙子，心想：你真惬意，车上驮着的姑娘多漂亮啊，她两条辫子上的蝴蝶结在风里跳舞……美林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好久没坐汽车了呀，他感觉到了天堂，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枪毙十次
上个世纪，美林去厦门做雕塑，副市长请吃饭，山珍海味上来后，他把餐巾往脖子下一塞说，怎么样啊美林，万够不够？美林当时想，这不胡闹？咱们还没有设计呢，怎么就知道万够不够？吃完饭后，副市长的秘书告诉美林学生，回扣万，美林说：“万枪毙一次的话，我需要枪毙10次。对不起，不做了。”
沈从文热牛奶
大学期间，韩美林在学生会当秘书，经常协助院里组织各种讲座。某天，来开讲的是沈从文先生。当时先生在故宫博物院工作，大名是很响的。对这样有学问、写得一手好文章的先生，韩美林当然是敬仰又渴望接近的。难得的是，先生见到他，也颇为喜欢。一段时间内，两人有过多次的接触。沈从文先生看出韩美林对美术工艺的痴迷，一天，就“投其所好”地招待他。给他打开了博物院的一间库房，里面都是奇珍异宝，一般人可见不着。韩美林的眼睛不够用了！大饱眼福的韩美林不由地领悟到，尽管，当时学院里流行的是留洋，自己要像沈先生一样，走一条“留中留民”之路。两人很久以后的又一次见面，是在“文革”刚结束。沧桑后的相逢，尤其忘情。韩美林到沈从文家拜访，先生亲自下厨给他热一杯牛奶。在当时，牛奶是稀罕东西。牛奶在厨房热着，两人就在书房聊着……忽然飘来糊味，两人这才醒来：“牛奶！”
“反杜林论”
美林在监狱里的时候，经常想，人家学马列主义，我怎么就学不了？我这么聪明，非学好不行。在监狱喇叭里听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百科全书，美林一直想买这书，他把裤子卖了得了7毛分钱，于是就一次一次地申请，申请了6次，监狱袁所长每次都把申请条撕得粉碎，胡管理员知道后记在心里了，他买了书给美林扔了进来说：“韩美林，你家人送东西来了！”美林打开一看，是《反杜林论》。
私塾
美林5岁练字，怕孩子们玩野了，家里哪怕再穷，母亲也拿出1块钱让美林与哥哥上私塾，那时私塾不是读古文，而是坐在那写字。美林家住在庙里，北屋是一个大殿，私塾就在这个大殿里，大殿里有观音菩萨，他们就在观音菩萨下面写字，小孩坐不住，经常借口上厕所，去的路上拜下孔子，回来时再拜下观音。
童年校歌
6岁，小学美林上的是西南正宗救济会小学，教导主任叫陈沛林，是个画画的，当时美林印象深刻的是学校的校歌，歌词是：“不要吵，也不要争，就求丰富的学识，图谋自立的本领，且忍耐暂时的痛苦，去发展伟大的前程……”这首校歌伴随着美林的童年，让当时饿着肚子的美林时刻想着要去发展伟大的前程。
李苦禅
学工艺美术的美林后来在国画上发展，李苦禅对他影响很大，这得益于当时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的U型楼里有一个裱画室，那里有不少李苦禅的画，美林经常去，感觉天天置身在展览会里一样。裱画的崔师傅与美林挺要好，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年的一个下午，李苦禅也到裱画室，邂逅便出现了，李苦禅不仅记住了工艺美术系这个聪明、好学的小个子学生，这一老一少还当场认了“山东老乡”，谈起了济南的大明湖和特色小吃甜沫儿。从此，美林便经常向穿着大褂抽着香烟的李苦禅先生讨教。
地瓜还是地蛋
年美林设计了国航机舱内饰，这是继80年代美林设计国航航徽以后第二次与国航牵手。这年5月，美林接受国航邀请，去西雅图迎接首架由他设计内饰的波音-ER回国。我们去了美国西雅图全球最大的波音公司室内宽体机单体厂房参观，主人介绍说，该厂房绕场一周有3.5公里；每个月出产8.3架-ER；每架飞机上万个零部件分别来自70多个国家的供应商。这让科学控的美林听得目瞪口呆，回到酒店嚷着要请国航老总吃饭。
绝招
美林说在艺术上有时候需要有些绝招，比如有一首印度尼西亚的歌，歌词大意是：她的丈夫死在战场上，她用老牛车把他拉回来。非常悲凉的一个故事。但是这首歌在和声的时候掺进了一个女低音，这个女低音可以说是噪音，非常折磨的音，但如果没有这个噪音，人们听了全身就不会起鸡皮疙瘩、不会浑身发凉、不会淌眼泪，这一招成功了。在绘画上亦是，一个方法用不了的时候就用相反的方法，上不去的话用下的方法，苍的太多就用韵的方法，连不上就用断的方法，虚不行用实，冷不行用暖。比如画工厂冒白烟，你光用白色吗？不行，你必须掺点群青、掺点古蓝，那么烟会显得特别白。所以，艺术上有时候需要反证法。
正方反方
中央工艺美院当时有一个个子小小叫程工的人，喜欢整人，后来去了轻工业部。有一次他在院里组织辩论会，讨论美国原子弹的问题，让美林、大老金、宋浩霖三个人当反方，他们当正方。美林因为干什么事都认真，实实在在当了回反方，美林说，假如说老美真的放了原子弹，那我们怎么怎么着……结果全部成了反动分子黑材料入了档案。
爱
美林的作品里始终抓住一个字：爱。他说，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这个地球上60亿人中至少有30亿人爱孩子的，再加上10亿父爱，就有40亿，相当伟大。这就是美林一直保持童心、童趣，保持对孩子、动物以及万物爱的原因所在。
《寨歌》
年春天，美林到云南边陲采风。三个月后回到北京，创作了工笔画《寨歌》。画面上精雕细琢地画了八名少数民族男女、一个孩童，还有两只孔雀。韩美林把《寨歌》给当时人民日报的老师范瑾过目，范瑾看罢，连连称好，于是把画送给当时北京市委分管文教的副书记邓拓，让他看一看。邓拓曾任《人民日报》总编，他不仅文笔好，对书画也颇有欣赏的眼力。邓拓对《寨歌》大加赞赏，当即赋《寨歌?调寄踏莎行》一首：
南国风光，寨家歌舞，景颇村寨喧箫鼓。西双版纳卡牌奴，如今个个奇男女。
孔雀弄姿，青年结侣，芭蕉水果盈筐篓。溪桥集市换犁锄，社田增辟万千亩。
这首署名为“左海”词和画作一并发表在年7月日的《北京晚报》上。“文化大革命”开始，邓拓被头一个揪出来，之后也没有美林的好日子过了，直到邓拓被整死了，美林最后幸存。
精、气、神
美林说，精、气、神在中国书画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举个例子，比如我们看两只鸽子貌似在打架，其实是公鸽子嘴对嘴将气传给母鸽子，母鸽子得了这个气以后才能生小鸽子。公鸡也是，大公鸡叼着母鸡的冠子踩在背上，也是把气传给母鸡，母鸡得了这个气以后，下的蛋才能下孵出小鸡。所以，气很重要。写字、画画都需要运气，包括气功和习武，中国人讲究气，有了气才有精，有了精才有神。
记忆力
美林记忆力超群，这得益于其父亲真传，父亲曾经在济南五洲大药房做过店员，这是一家洋人经常光顾的药房，父亲不但药方倒背如流，英文也很流利，并且自学成才。美林说大学毕业第一次到广州，与同学去勇汉路逛街（现在叫北京路），走过之处细节全都记得住，比如茶馆是什么样的，茶馆的炉子上有一个铁筒子，铁筒子上面放着双筷子，下面放了块肥皂，肥皂边还有个水龙头，对面一个老头在喝茶，紫砂壶嘴还掉了一块；隔壁是新华书店，字典是怎么摆的，书又是怎么摆的；隔壁是点心店，点心怎么摆的，放的什么点心；再过去是卖铜和铁的铺子，里面的一些东西，都十分讲究……
悲剧不是诉苦
绘画是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达利说：“对于一个画家而言，画上的每一笔都蕴含着画家经历过的一个悲剧。”而人们看到韩美林每一笔的悲剧时，心里却是喜欢和舒服，是一种轻盈、柔韧、朴素、似曾相识而又久未遇着的淡淡惊，那是因为经历了创作者生命的过滤。美林说过：“我受了那么大苦，但是我的作品没有一件是诉苦的。”
狱中奇遇
美林在监狱里时，一个叫陶世良的转业军人对他特别关照，有一次，借着带他出去看病的名义，偷偷将只剩36公斤体重且戴着手铐的美林带到一家百货公司后面的一个房子里，那里有美林的几个老朋友，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这对于一个听到“米”字淌口水、听到碗响都起鸡皮疙瘩的人说是多么的诱人，但美林却什么也吃不下去，头一句就问：“党中央和毛主席可来救我，党中央和毛主席可知道我的事啊？”
一包饼干
从监狱里出来的那天，美林先买一包饼干，由于四年零七个月喝稀饭、菜汤，一点咀嚼能力也没有了，刚吃了一块饼干，扎得美林满嘴都是血泡，赶紧吐出来，一口血水中还掺杂了一颗牙，没办法只能吃稀的，慢慢地恢复。医院的大夫告诉美林，他的胃长期以来萎缩，没有消化能力了，幸亏刚出来吃的是饼干，要是吃大鱼大肉猛一撑，就完了。
课堂上学不到的
生活中有很多偶然的事情，美林说有一次他画骆驼，当画到胸膛的时候，一笔下去毛跑得真漂亮，结果旁边一个孩子上去就是一指，没想到他这一指往外洇的毛一下就退回去了。美林说：“嗨！太好了，我画了几年也没有想到让水退回去的方法，这孩子一指倒出现神奇效果了。”这时，他妈上去就给一巴掌说：“你看看，你把韩叔叔的画给弄坏了。”这张画虽然坏了，但他告诉美林一个方法，那就是，在画狗的时候，在旁边都洇的情况下，画狗眼睛时用手指点一下，狗眼睛的两圈就不继续往里面洇了。这种方法是课堂上学不到的，是生活给予的启示。
选自周建萍新书《永不凋谢》
（人民文学出版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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