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登于年2月02日22:57:27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表
吴江十年(一)年2月,文化部任命吴江为国家京剧院院长,转眼十年了。他作为一个“著名的编剧和京剧活动家”,一个公众人物,应该能抗得住我的几句点评吧。吴江还没退休,但也该快了,因为他年出生,按照行政组织原则,正局级60岁必退,吴江已属严重超期服役。
当然,以行政体系的考核指标,吴江十年堪称优秀。业务上,他入主国家京剧院后,此前由刘长瑜主导的、衰微的业务建设顿见起色,以《瘦马御史》始,国家京剧院成为了各个奖项的获奖大户。最近几年,更是联手教育部发起“京剧样板戏进校园活动”,“我家的表叔”再度唱响大江南北。物质基础方面,国家京剧院崭新的办公大楼拔地而起,而梅兰芳大剧院从建设到运营,更堪称独具匠心。
不过,对于他的十年,民意的评价就不那么光鲜了。譬如现在,他的恋栈使得国家京剧院人心浮动,甚至年的新春演出季都无法进行。“演出季”这个概念,是吴江首创,以来一直坚持,尤其是新春这一季,雷打不动。
不过牺牲一个演出季算什么呢?越乱才越好。天下大乱,上级领导自然会认为,非老人不足以维稳,于是让他接着干下去,直到力竭。前几天在梅大看到了他,颤巍巍老态毕现,一股风刮过摇摇欲折,好在有人不离左右地搀扶,尚可前行。
吴本业为编剧,自诩为翁偶虹嫡传,但其政治头脑之清晰,实为乃是师所不及。他编的戏多以民族团结为主题,最有名的当属《文成公主》。有人说,此戏为邓敏度身而做,由此论证出吴对邓的偏爱。其实,从另外的层面观之,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梨园,随你官坐得有多大,手中没有演出实体,那就是空头司令。所以院长总是要深入至“团”,才能发威。于魁智二十年前即以领军人物自居,一个北戏副校长出身的院长怎放在眼里,对于一团,吴江是水泼不尽。于即使演新戏,也宁可跟北京京剧院或其他院团合作,而不是代表国家京剧院。三团的张建国更是偏爱在传统中搜寻,对于新编戏了无生趣,实在顶不住了,以排演吴江编剧的《泸水彝山》交差。
惟有邓敏的名气不够大,而且感念吴的提携之功,愿意全面配合,吴江顺水推舟,名之曰“创新与发展团”。在邓敏退出江湖以前,吴江以国家京剧院院长之尊,干的是二团专职编剧兼艺术总监的活儿。邓敏的运道也不够好,名利丰收之际,摔断了腿,《文成公主》遂由王艳替演。被人摘了桃子后,她忿忿然地在此地上发帖,以讨公道。然后,不明不白地撂了挑子。(待续)
吴江十年(二)于张之争(接昨日)邓的前夫是二团副团长王旭东,武生,介于一二路之间。夫妻同掌锦江山,是一桩奇事。国家京剧院是隶属于文化部的正局级单位,团长和副团长享受国家行政序列之正副处级待遇,邓敏和王旭东的职务安排,显然违背了基本的亲属回避原则。对此现象,不是没有人说闲话,但有吴江力挺,舆论的反弹最终也演变为习以为常的老调。
这十年,吴江基本上是跟二团搞“三同”,同吃同住同往,业务副院长宋官林则是三团的编外团员,至于于魁智的一团,一直是天马行空,没人能够,也从未敢试着驾驭。有人据此揣测权力场的结构,认为吴江跟邓敏结盟,宋官林跟张建国亲同“把兄弟”,这种说法当然有一定道理。换一个角度观察,这恰好说明于魁智之跋扈,同为团长,另外两个,非得有院领导压阵,才能跟他堪堪匹敌。
最早,吴江是很想搭乘于这趟快车的,但正如上文所述,于根本不拿他当回事。于的本钱不是出名早,而在血统纯正,他中国戏曲学院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国家京剧院。不像张建国那样,是地方诸侯进京,没有三年五载站不稳脚跟。于的第一个贵人是袁世海,没有他的刻意提携,于至少会晚出来几年。于成名后,恃才傲物,对于领导的安排基本说“不”。院里要成立青年团,调他去,被他严词拒绝。考虑到青年团必须得有拿得出手的老生,同时也为了制衡于,院领导便赴石家庄请张建国进京“救驾”。年的青京赛上,老生组于第一、张第二,不过对这个排位,梨园行也有异议。
都知道张建国跟小于的矛盾年深月久,这固然有亮瑜情结作祟,但从张建国进京的功能来看,这是必然结果。
早先跟于魁智合作的青衣,是陈淑芳,杜近芳的大弟子,但两人的名气影响不在一个档次上,于便开始了全国范围的选秀活动。他选中的李胜素跟张建国一样是河北人,河北艺校毕业后在邯郸京剧团干了几年,然后迂回至山西省,在梅葆玖的提携下,以“梅兰芳青年京剧团团长”闯出了名头。被于魁智选中后,她调入国家京剧院,自此两人成为互为唯一的艺术搭档。说起来,李胜素能调入国家京剧院,吴江也算有功之臣,但这在于看来,不过是走他一个程序而已。
在将于李武装起来后,陈淑芳调入青年团,即后来的三团,成为张建国的搭档。张当然是有想法的,但作为后来者兼外来者,他的实力尚不足以蔑视领导的权威,所以只能照单全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奋起直追,超过于魁智。
于魁智当然也感受到了张建国的威胁。张的嗓子没有于那么“现代”,但挂味,很多老戏迷就爱这一口,而且张的做和念,显非于能比。艺术上的竞争,自然会渗透到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两人的竞争,最后发展为舞台上下的死结。不少戏迷提议,于张应该同台演出《十道本》,真是天方夜谭。其实,于以“领军人物”之尊,对很多人都大度地提携,比如朱强、李军、杜镇杰,唯独对张建国却在各个方面都是死命压制。当然,张也不是软柿子,似乎此生的使命,就是要跟你于魁智比个高低,不死也得让你脱层皮。
有一阵子,吴江是很支持张的,他在多个场合不点名地批评于,说“有些人”就是把电视台的路子打通了,晚会上频频露脸,就成了名家。但二团的变故使他没有了实体可依,想跟张建国的三团融为一体,宋官林又在那里盘踞,倒向于成为他别无选择的选择。(待续)
吴江十年(三):走穴之祸老人贪恋官位,这是东方政治的特点。作为一个在位十余年的京剧从业者,吴江想多干几年院长,他并没有错。况且换一个上来,未必比他干得好。我们只是需要明确一点,无论是谁,尤其是领导干部,都要带头遵守游戏规则,譬如关于退休的年龄红线。到站了,就痛快下车。“59岁现象”固然可耻,但软磨硬泡迟迟不让位,一样也让人怀疑其做事的原则性。而没有原则性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原则。
圈内有一种说法是,吴江跟小于的结盟,是因为不放心自己的佳婿徐孟柯。吴江如果政治弱智至此,怎么能够在院长的位子上稳坐十年。况且,徐从上海调入国京,自身的实力还是起主导作用的。如果是个饼才,谁罩也无济于事,毕竟行不行,台上见。所以从根本上说,于魁智跋扈,他有跋扈的资本;张建国不服,他有不服的实力。我写出这些事情,并非为了褒谁贬谁,而是让所有迷恋演员、崇拜偶像的人群,更多从人性的基本特征,而不是舞台上的伪饰来看待京剧和京剧演员。
对当今的演员了解多了,我甚至怀疑,京剧史上所有关于“五讲四美”的叙述都是有水分的。那些名角儿,四大须生、四大名旦,他们的前后左右,真的一个个都德艺双馨?那个年代的人是这么评价他们的么?在名利面前,他们完全遵循损己利人的超人道德规范?我相信很多事情是被描述的,而不是真正发生的。譬如现在。当于魁智、李胜素,当然也包括张建国,甚至尚长荣、刘长瑜等功勋型艺术家,到处走穴的时候,却被描述为在传播京剧艺术,而且,这种评价和认知,一样会载入史册。胡适说,历史是被人任意打扮的小姑娘。岂知历史,现实也如此。
真相是,京剧演员总体上仍是国家事业单位的编制,由国家负责他们的生老病死。跟其他事业单位一样,他们每月的基本工资并不高,一般是—元左右,再加演出费,甚至政府津贴,一个月的收入也不会超过0元。这在北京属于低或者中等偏低的收入水平。但是一旦成名,这点工资对他们来说,就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零花钱了。很多名角儿是住豪宅开豪车的一族,他们的钱就来自走穴。圈内的规则是,新秀的起步价是元,顶级名角儿的出场费是6万甚至更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身价。
可以算一笔账,如果外地要组织一场京剧演唱会,光请角儿的钱就得50万左右。再加上其他开销,至少得上百万。而一个剧场就算能容纳一千人,平均票价也得一千块,只有疯子才会去捧场。
但是且慢,还是有办法操作的。中国这么大,总是有一些地方,政府需要用京剧来装点自己的文化门面。这就好办了,或者政府直接出钱,或者政府拉几个当地的企业做赞助商,凑够了钱就敲打锣鼓开张了。至于票价,写得越高越好,反正都赠给嘉宾。嘉宾就是领导,和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
赞助商没有冤大头,他们付出的这一堆银子,政府会以政策补偿的形式,成倍还给他们。无论是政府出钱,还是赞助商买单,最后还是纳税人的血汗。
通过这样一个合理合法的程序,老百姓的钱就到了角儿的口袋里,就变成了房子和车子。
这是京剧界近十年来的通例,但通例未必合法。因为再大的角儿,也都是“国家人”,而不是自由职业者。既然是国家事业单位的在编人员,从事第二职业即使得到批准,其收入也必须绝大部分充公。
京剧体制改革之难,就难在现在的名角是两脚各踩一只船,一只船用来搬运国家的补给,供自己享用;另一只船则大肆捞外快,成为自己的私产。这么好的体制,让他们从内部改起,鬼才相信他们有积极性。名角儿间的争风吃醋常有,但面对国家和体制,他们又是一个坚固的利益共同体。
在名角儿走穴的过程中,CCTV11是马力十足的助推器。那些个制片人和导演纷纷扮演起了“经纪人”或“掮客”的角色。一般的程序是,制片人以自己控制的栏目直播或录播为筹码,跟地方谈好加码,然后“大包干”,负责请角儿节目播出等一系列事宜,再蠢的人也知道怎么赚钱吧,除了支出,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经常看CCTV11的观众大概都清楚,这个频道恨不得天天播晚会,今天是《跟我学·特别节目》,明天是《百家戏苑·特别节目》,后天是《梨园锦绣·特别节目》……。总之每个栏目都很喜欢晚会。你要是制片人,你也喜欢。
必须指出的是,央视也是国家事业单位,对从业者尤其是主持人有非常严格的规定,绝对不容许捞外快。但我们熟悉的每个戏曲主持人,又都是有加码的。我不想再把事情挑明了。
为什么梨园行一定不能做庸人,一定要成名成家,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吴江还想进行体制改革,我赞成他继续干下去,因为首先他不是演员,不在走穴之列,第二,他十年来这方面也有心得。(待续)
吴江十年(四):红包宣传这一节,纯属计划外,这要拜魏公客先生之赐。魏公客不是一个人,是京剧界集体意识的一个重要象征。他捂盖子的老套思维,与互联网冲击下的中国公民意识的觉醒,构成了这个论坛基本的张力。所以我一直很敬重红豆先生,在京剧界这样自我封闭的铁幕中,他顶住压力自掏腰包,辟出一个供戏迷自由言说的窗口。魏公客所说的“拆台”,绝非是要把这个论坛毁掉,他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凭借手中拿一点点可怜的权力,为红豆以及咚咚锵以后参与京剧界的活动,设置阻力。如此而已。假如魏公客是京剧院业务部的工作人员,那么以后大大小小的新闻发布会,媒体邀请名单上就不再有咚咚锵;假如魏公客是京剧院门卫,以后咚咚锵的人员将被拒之门外;假如魏公客是……其实,所有的新闻媒体,在真相报道与自我收益的PK中,都面临着同样的困惑。我失望地看到,中国的媒体,选择后者的居多。就以京剧的宣传为例吧。在北京,无论国家京剧院还是北京京剧院,年代以来,采取的都是红包宣传策略。每当新戏上演,即由业务部招呼《北京晚报》、《京华时报》、《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的“文化”记者前来,召开新闻发布会。记者在签到时,还能领到一纸新闻通稿和一个信封。如果演出是有赞助商的,信封会厚一些,块总是有的,如果是纯粹的商演,会薄一点。这个在行内,叫“车马费”。红包新闻的特点,一是千篇一律,二是不负责任。北京的戏迷可能深有感触,同样一条报屁股上的豆腐块演出新闻,各家报纸只有篇幅的区别,遣词造句甚至标题都完全一样。我看了之后就很生气,虽然人家京剧院提供了通稿,但你毕竟拿了人家的钱,你他妈的重新润色一下,至少改改标题,让人看起立不那么千篇一律的恶心,有什么不行吗?但他们回答说,不行。因为,首先,京剧演出的消息,放在什么版面都成问题。社会新闻版,是专登杀人越货的,放进去不合适;娱乐版,是专登文艺圈八卦的,填上去也很突兀,况且,京剧院也不同意,于魁智李胜素的《袁崇焕》,怎么能跟“范冰冰整容”搀合在一起呢?但是,收了钱,还是要登出来,只能找跟“文化”沾边的部门主任说情。主任一般倒是不会拒绝,但版面的责任编辑就不好说了,新闻的红包性,他心知肚明,但自己一分钱好处没拿到,为什么要热情安排呢。如此,或者删得只剩皮包骨,或者拖来拖去,最后闹出的笑话是,演出都结束了,有的报纸还在登预告呢。
所以在这里,我建议北京两大院的业务部领导,需重新核定红包“记者”的名单。请记者不若请编辑牢靠,因为报社的发稿权,是掌握在编辑尤其是责任编辑手里的。打电话前,先买几份报纸研究一下,想发哪个版,就从报眉上找责任编辑的名字,真把责任编辑伺候好了,找理由给你做一个整版的专题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要报纸给你做一个整版的专题,你就要好好配合。专题炒作是需要噱头的,噱头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而那些自觉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舍得牺牲吗?以现在京剧界可接受的形式,假如做一个专版,内容无非是剧情简介、演员简介、定妆照、排练花絮,等于把节目单搬上了报纸。可报纸没那么傻,登这些玩意只有一种可能,当是硬广告,而北京发行量较大的几家报纸,折后的整版硬广,价格也在20万左右。这时候,京剧界会很羡慕娱乐圈,那些歌星啥的,一开演唱会,怎么报纸上是连篇累牍的报道,不仅不收钱,还上赶着去采访。不要羡慕,因为媒体与娱乐圈,经过数年缠斗后,早就达成了互补型的战略默契。娱乐圈所付出的代价是,容许媒体报道绯闻,报道矛盾,即在法律的框架内,报道一切可能引起公众兴趣的内容。很多时候,娱乐圈甚至会自造类似新闻,供媒体使用。不必指责媒体的下作,媒体的兴趣不是自我规定,而是大众培养的。况且,经过十余年的演变,媒体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喉舌”,它的社会责任和娱乐功能日渐强化,这是中国社会进步的一大标尺。你可以不看,但你不必破口大骂,就算是骂,也只是犬诽火车。该怎么进行京剧的“宣传”,其实我在上一节里已经提到,就是要把演员、角儿,当作一个正常的人来报道,他们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有男人的小小私欲,有女人的婉转虚荣,而不是如《中国京剧》一样,为我们塑造一尊尊神像。于魁智德艺双馨,张建国德艺双馨,李胜素德艺双馨……你他妈的就是夸人,也不要夸得这么恶俗,这么没创意吧。有人说,人家在台上演,你在台下看,欣赏艺术就行了,了解人家那么多干嘛啊。可我就是想了解,我就是很八卦,譬如我就很关心于魁智和李胜素台下的生活,他们在台上演铁打的夫妻,生活中如何。他们有“义务”把自己的私生活拿出来晒么?有。作为公众人物,你在掠走各种“代表”、“委员”、“艺术家”等等头衔的同时,你也必须成为“玻璃缸里的金鱼”,被千万双眼睛注释着。人类社会的普世法则,是权利与义务的相当,你作为公众人物,占有了比别人多的社会资源,这是你的权利,但同时,你就得义务性地供大众“消费”。你们总是,一心想着权利,而不顾义务。这是一个死结。从媒体宣传的角度讲,如果这个死结不打开,京剧只能更加被边缘化。
吴江十年(五):再说于张去年9月,文化部在国家京剧院公示副院长人选,于魁智、张建国均在其列。在中国现行组织体系下,公示更多是走过场。公示而不正式任命的例子,不足百分之一。但国家京剧院,就恰好在那百分之一之内,足见内部人事及权争之复杂激烈。
公示一个月后,文化部只是任命尹晓东为国家京剧院副院长,对于、张只字未提,这颇不合常情。尹今年42岁,作曲出身,历任文化部艺术司戏剧处副处长、处长,属于部里的重点培养对象。外派至国家京剧院任副院长(副局级),职务上升了半格。这样,国家京剧院形成了院长吴江、党委书记刘孝华、副院长宋官林、副书记兼副院长刘惠平、副院长尹晓东的最高管理层。
但是,谁都知道,这个班子只是暂时的。因为国家京剧院此次人事调整,重点是吴江的退与留,这才是牵一发动全身的根本。尹晓东的“早到”,只能说明一点,在未来的新班子里,他的排名将在于、张的前面,如果于、张顺利通过公示的话。
按照组织工作的惯例,像吴江这样已攀至全国政协常委的官员,其退与不退、退后班子的人事安排,会比较尊重他个人的意见。最初,吴江高风亮节,自嘲“超期服役”,要求上级尽快确定接替人选。但真到了决定去留的时刻,他反而犹豫不定,甚至越来越倾向于接着干下去。以行政体系内的标准来衡量,吴江是个出色、成熟的领导干部,他的政治待遇和业务能力,都非常过硬,他个人愿意为京剧事业多做几年贡献,这是佳话美谈。
如果吴江决定退,现有班子里,业务副院长宋官林是最有希望扶正的。不过,在吴江尚未做出最后决定时,一封请求“某某某同志任院长”的联名推荐信开始流传。联署的名单中,不乏老一代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这个“某某某”显然不是宋官林。有人不满足于当什么副院长,而“决定”由正处级破格上正局级的院长了。这封推荐信的来路很诡秘,一些老艺术家无奈地说,人家登门让我们推荐,我们好意思说不么?
围绕院长一职,三个人选,三种势力呈胶着之势,上面迟迟不做决定,就是因为各种势力需要巧妙调停与安排。
其实,谋求“进步”是人之常情。设身处地想一想,“官”这个字意味着很饱满的内涵,身在官场,不进则退。我们不必去指责人家的钻营或擅权。
而且,对于一个人所谓“好”与“差”,这取决于观察的角度和关系的亲疏。比如北京京剧院的朱强,他就在任何一个场合狂赞于。因为于是他的发小,而且在朱强刚到北京,摸不清头脑的那些年,正是于的提携,他才混出了名堂。有一次,别人在他面前夸张建国,他不屑地说,我演“赵孤”,魁智给我去赵盾,若是张建国,我拍十万他也不会干。当然,在张建国的圈子里,若问起于的为人,一样也是负面居多。
于魁智和张建国同时作为副院长人选被公示,引起的轩然大波是始料未及的。曾有一个攻击张建国的帖子,在几个网站流传,其内容不仅仅是简单的造谣和人身攻击,而涉及到法律问题。此类内容的东西,往往会对当事人的前程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公示期间接到举报,上级必然会派人一查到底。很多时候,一查就是几个月,就算还你个清白,升迁的时机也错过了。有些人正是摸清了路数,对所谓“政敌”不断采取同样的手段予以打击。
自从两人出道以来,我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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