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何东:那么我再问一个事啊,我和我的朋友聊天,就比喻了一下,如果把古典音乐或者是交响乐,就是那种很经久不衰的音乐比作是贵族的话,那么摇滚乐它应该是从上世纪50年代出来的。可以不可以这样说,它可以算音乐里的社会新闻记者?
崔健:有的人这样说过,有人的这样说Hip-hop音乐就是美国的黑人的CNN,有人这样说过。
主持人何东:对,那我就姑且把崔健也算成就是中国的什么NN,那么既然它是音乐里的社会新闻记者,它应该有所披露,甚至有所批判。
崔健:我觉得我们的音乐够不上,因为我们没有那么现实,我记得北京有一个很好的Hip-hop乐队,当时有一首歌叫《北京晚报》。现在也有一些乐队,比如说阴三儿,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们就唱北京的故事,那种我觉得真的是时时发生的。我觉得像我们的音乐,没有那么……
主持人何东:直接?
崔健:就像马赛克一样,没有那么小,太大了,我们是以年划分的,没有说真正的以天划分。所以说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就是中国的另外一个层面的新闻的,我觉得我们音乐里边,没有完全具备,它更诗意一点。
主持人何东:更哲学、更哲理一点。
崔健:对,更抽象一点,没有那么写实,没有那么新闻化。
主持人何东:那就成了小品了?
崔健:小品是咯吱人,对吧,小品。
主持人何东:晚报不咯吱人吗?现在。
崔健:不是,我说的是Hip-hop音乐可不是咯吱人,希望是踹人的,可能是拿板砖拍人的。它不能真正的想咯吱人,不是想逗你笑的。
主持人何东:你这回演唱会里头有没有这种……你说几年一个阶段,你主观上赋予一种东西?
崔健:我觉得我要是主观去想的话,可能我自己内心里有,但是我真的要是对一个公众媒体的话,我觉得我没有,我觉得我自己清楚地表达自己,这就是我。但是你要说真正让观众去思考什么东西,我觉得我可能有,在我的骨子里面,你们也能看到,在我的作品里面能看到。但是我只能说,这是我平常思考的问题,但是我并不是说要强加于别人身上的问题,我要把这些东西通过我的作品表现出来,但是未必是我要强加于别人,可能是这么一个区别。但是你要说我不思考这些问题,那也是装,否则你干嘛写出这些东西来?平常人家唱都是什么什么,你为什么要唱《红旗下的蛋》,就说明你想这些事了。就是这些东西,我也不会去避而不谈。
所以这些东西我肯定去想,你要说我最近想什么,我更愿意说,你要说我给别人,想给别人什么,我可能不愿意说。最近实际上我在想,中国的摇滚乐,它在审美上和中国传统和当今的工业发展这些文化上的冲突。摇滚乐,咱不要那么简单地去说它是外来品,这是西方的东西,实际上中国人活着早就应该有这种精神,早就应该有一种反叛。可能在我们中国的这个两千年的这个文化里边,所谓的封建社会的文化里边,就从来就没有这么一代人出现过,去反思,去对当时的主流文化做一种彻底的质疑,从来没有过,全是个别人质疑,没有一代人去质疑它,也许这个就是摇滚文化。
中国的摇滚也许早就应该有,也许就像一代人一代人赌博中彩一样,你这代人不中,这彩留着呢,它没死,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个特点。所以它得押给你后一代人,下一代人猜,下一代人中,谁越往后越中,积累的时间越长,谁那个彩就越大。我觉得我们这代人,就是我们《一无所有》中了一部分彩,没有中很大,中了一个二等奖,三等奖,但是没中大彩。但是确实我们中了一部分,因为有很多人在这部分有压抑,很多,特别是文化人,甚至不是文化人,甚至是老百姓,他们也有压抑,他们也等待一些东西去代表他们去释放,结果我们那个时候出现了,所以我们中了一个小彩,二等奖。
主持人何东:我觉得你现在也在中奖。
崔健:没有,现在中奖的可不是我们了,现在在某种程度上,还在押着,或者有的人去领了一等奖了,但是还不是大奖,大奖是什么人都应该去中,去看。就像当时Beatles一样。但是目前来说,我觉得我们所看到的,或者我们所治疗白癜风的费用合肥白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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