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觅子店笔记8

题记

觅子店没有任何传说。

10月24日星期一晴觅子店的《随想录》

1、《聊斋》,爱的时候千变万化,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成全,几百几千年的修行都不要了,就为了在一起平和地过上几十年;得不到、不被珍惜的时候、屈辱的那一个人就如厉鬼缠身!一生纠缠……

所以,这个世界上你若无情,最好别轻言爱恨,小心有人当真,就此天涯海角的追随;你若调侃,就看看啥叫做万劫不复……文字是个可怕的东西。我现在喜欢拍片儿,影像里没有臆造。

2、史蒂夫?乔布斯临了的时候炒了自己公司的业绩,有一点三国“死诸葛吓走活仲达”的意况——就是死人发起飙来比活人有用。其实乔布斯还告诉我在北京怎么生活,不是稀得二混地飘,而是克服那些缺点,为了梦想而奋斗!

“做每一件事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要改变世界。”何其豪迈!

3、霜降之后的京东的中午,温度刚刚好、太阳刚刚好,一边听着河北音乐广播电台的经典老歌,一边想着清刀很久没有保养了,抽取来,用鹿皮细细地擦拭,坐在门口的槐木凳上,不远处秋天的最后一群绿色蚂蚱还在飞翔……

10月25日星期二晴河西务-武清

家乐福、沃尔玛那些事情说明啥?在欧美可以规模采购优质优价,在中国就是干脆利落的一分价钱一分货!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达天津的武清区。还去那个京津时尚广场14栋找《春杰广告》DM,到了楼里才发现已经更名为《领秀传媒》,印数也从原来的4万份轻涂纸对开变更为2万份冷固纸对开。

那个做设计的姓杨小伙儿还在,又找出一个王姓的女主管,见面就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个问话在通县的《万物来来》也给人盘问过的,就是问“编辑部这么森严的门禁系统,你们这些跑业务的是咋摸上来的?——好像DM是个怎么怎么样神秘的编辑机构一样!

然后就是问报价,就是2万份多少钱吧。

1、64克轻涂的双面彩份报元,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还能便宜吗?”

2、新闻纸我们报1毛4一个对开。

3、冷固纸的要询询纸价。

黄昏的时候打来电话都没有谈价格,就追问今天或明天能不能印刷一期。

今天还走访了另外一个叫《天津尊荣广告》,在河西邮政公寓,接触深谈才知道是今年夏天跟宝坻南经理一起来过的李建辉,天津鸿浩传媒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发行经理,认真问了一下市场摆布和价格情况。跟春天的时候变化不大,他在华联、日邦、国彩的价格应该是3毛一个对开张的低价,发行量2.5万对开以下。他还推荐了两家在武清的DM。

下午回到单位,晚上去加油站对面村子烧烤店请彪哥烧烤羊肉,味道还真是挺好的,比集市上的强。

10月30日星期日大雾民工找来了警察!我们盼来了paul。

上午10点15分,2#厂房的屋盖上面还是了无一人。

伶仃的,几只喜鹊飞过去那边的麦子地。

湿冷的雾气里,钢构的民工还在等自己的包工头子发钱干活,东运的老李不关切这些,有事情让找各自的老板——看来,东运对玛纳的这个厂房实行了“二倒手”,游击队就是这样,每个工程都是刀尖上舔血。工地上现在只有瓦匠在做活儿,1米2的砖砌完了,淋上水开始搓沙灰了……

警察11点钟来的时候,我们才开始过问这次风波——基本情况:从东运手里很低的价格标到了玛纳2#厂房的钢结构,昨天完工了,收到了东运的钱,可是包工头一算账,连个工钱都没有挣出来,赔了本就只扔下一句“甲方没有给我结算”就跑了。跑不行,算错了活该。

如此看来,合同约定的11月4号交工是不可能了,怎么也得拖延半个月……

Paul下午1点钟来到觅子店,看了现场回来听汇报。三个人就按着昨天的会议纪要,逐条跟他掰扯,听到那些2#厂房的工程后续,他也觉得开工印刷遥遥无期了……只是答应“近期派电厂的设计来做厂区的规划”——有些无奈了。呵呵,这个冬天还是很期盼的,有更多的鸟来鸟往的安详——晚上想跟彪哥庆贺一下,却发现小超市买来的“绵竹大曲“居然忘记兑酒精了,TMD!

年10月31日星期一大雾安心写美国的商业计划。

十民工案升级了!十点钟的时候觅子店派出所的警察又来了。

其中的一个民工还给《北京晚报》、通州区劳动监察大队去了电话。那都不当啥,因为账目不清,大概的意思是:这十个民工做了工程的一个部分,没有签任何的加工费协议;上一家从东运手里是30元一个建筑平方米的价格承包了2#厂房的钢构和挂板,跟这十个人的头头说的是口头协议。钢构干完了,做挂板一算赔多,就不想干了;东运就另外找了一家,12块钱一个建筑平米做挂板,十个民工就说了那你把18块的钢构钱给我们吧……东运说没有那么算的,何况工程还没完呢,甲方不验收怎么给我们钱呀?

……十个人就这么在工地上耗着,三天了,那个年轻的小头头儿被大家揪斗不休,也不吃饭就是要钱。

11月3日星期四阴廊坊-马驹桥

廊坊买书、买邮票花了元。

交过了过户车的保险,我和彪哥还是习惯性地去商业步行街上找派送的DM广告,今天幸运没有像在天津西青区那样去工地的垃圾里去翻捡和拍照——正赶上《消费广场》的发行员正沿街发报,我们从一个办公用品商店出来,分头在步行街上寻找,我一直追到了一个新开张的集邮门市部,看到了包括《消费广场》《商海资讯》和《环渤海咨询》廊坊版的三种DM。要是按着那个年轻店员形容的每月7、8期,每种2-3万份,量可是真不少。一边等彪哥用手机拍照那些报纸,一边选年的集邮册,印刷得比前些年的都精美,内容也很详实,买了一套元。

包装妥帖,我们就去第五大街、第六大街,按着DM上的地址寻找广告公司的办公公寓,中午的时间找到的都是接待前台。觉得《消费广场》像银行、电信那些单位的叫号办事很是特别,广告公司里第一回见到。路过一个书摊,所有的书籍正版、盗版的都超便宜,在第三大道的附近,紧挨着一个广场式公园。我买到的《张乐平连环漫画全集》和几个书画拍卖会的展品专辑,还是正版的。河北廊坊是出版之乡,书商拿着菲林片就可以找到一个专业户去印刷,质量差点的或合同尾货就在书摊上卖,品种很丰富。

实实惠惠地吃上一大碗牛肉拉面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因为要应酬马驹桥那边的装修项目,就没有逗留,开车直接去采育那边,一路上秋天的景色很迷人。特别是不同的树种,红的、黄的、绿的互相掩映,色彩斑斓。这是一个既孤独又热闹的封神世界。

11月5日星期六小阵雨地坛西门公交车到外馆斜街

民众体检元套餐。

拿起佛珠一颗一颗地数,心里也就平静了,最近晚上小剂量地读点儿《心理医生全集》,像是一个普及版的入门手册一类的书,理解起来还不算吃力。但是不敢快速阅读,因为看出两个门道儿来——“世界上不存在没有心理问题的人”和“要想成为真正的心理医生,务必要进入病灶,以疯才能治疯”。书很厚实,很多名词,跟读大学时候的讲义一样。

11月6日星期日阴转多云洗衣服、理发

这两天2#厂房没有什么进度。

看着钢构的工人一块一块地上彩板,几十分钟的间隔,再回来写《对纸浆模塑制品及其装备业项目可行性研究的素材整理》,这样会路过一段60米的草地,在这个时候野草已经枯黄了,踩上去软软的,不时有蝗虫随着脚步飞起来,去那些更深的草丛……那一对可以散放做巡逻兵的一岁狗,在浅草的地方追逐嬉戏。太阳在下午出来了照着墙外的杨树林黄色的树梢。我突然觉得生活的美好。整理这个素材,就翻阅了前年去银行贷款写的可研,再看看现在正在建设的2#厂房,感触很多。现在人家的钢构厂房也竣工了,我并没有住进去,一切承诺变成了信口雌黄,跟随着那份万合同的终止。我在2个月后也可以在宽大的钢构厂房里创造绩效和自己应得的回报,我没有什么风险。她却举债万。曾几何时我多么想拥有一栋前阳小铁道边上的钢构厂房呀!

在永乐店-马驹桥之间的团瓢庄停车拍秋景。

在北京,就是看不到突然的冬天。那些树叶子早早就开始黄了,安静地装扮着深秋到立冬的节气,没有东北那一夜里突然刮起的大风,喜鹊和蝗虫的梦可以做很久也不会被冻醒。

这是我喜爱北京的地方。也不错,是个陶冶情操的、休养自己心灵的城市。

你别去看那些历史典故,自己按着自己的感受去生活——不会被认为你没有文化。浮夸了反而不好,去看看乡村里买了土地的北京人,就是闲着,等外乡人来打听路。一个路过,费什么劲呀?!

认真清理了电脑,用清水擦拭了键盘和屏幕,在完成那篇给美国的可研素材整理之后。很奇怪30几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的评论,难不成第一稿就通过了?我回过神来还是紧盯着健安的这三个俄罗斯、南非和澳洲的订单,工厂那边每天只有2万个的贴标,文平不愿意去集团机关申请贴标支援。终究还不是个做老总的胸怀。我觉得什么事情都不能在自己这里押着,干工作讲究沟通、协作,又不是简单的求人托脸。有些问题回避不了。

我现在是懒着跟没有激情的人为伍了。

步行了5公里左右,又穿越了一些新的田野,今天向南到了觅子店学校那边,有大群野鸭子飞掠的藕田。

华北这边的坟墓挺安宁的,就在村庄不远的水道边上,紧挨着自己承包的土地。

东北的山区里祭奠祖先要去10里地之外荒凉的山洼,主要的原因是风水。在平原上,风水不怎么普及,也不好评估……

也许是。

11月15日星期二晴

吉林松原小翟姑娘说的是:“女人没魅力才觉得男人花心,男人没实力才觉得女人现实!”

天津陈的很多QQ留言我都没有应答,我其实看得见电脑那一面的失落和怨恨。

一个是,这个移动的网卡就是不稳定,2分钟不到就掉线了(今天给苗总和招行的小陈发那一大堆北京玛纳的建设项目批复和证明资料,老费劲儿了)。

另一个是,因为我不再情愿跟那些性格晦涩的女人打交道了,这一年的事情觉得弄着自己性情昏暗,整天心事重重的。

倒是没有损失什么,可痛苦也不少。

能简单离断的就断绝往来,一时难以解脱的就逐渐淡漠吧。

爱用不了那么多具体的,不然就是犯贱。

给曲儿那样(努力工作平实生活,从不怨天尤人)阳光实在的朋友,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说说话,挺好的……叫我从心里那么喜爱,叫人觉得生活很有希望!

多傻呀?就像情感广播里说的:差着20岁,你现在20多岁,他40岁(长得喜气,像30岁)有房有车有地位有家庭,你拆散了,再过40年,他80岁了,你才60岁……想想看,怎么生活?

很多事情一定要给自己弄糟了、惊心动魄了,才去决断——我很愚蠢。人性的自私,有时真的无语,我在说别人的同时,才发现自已也是一个自私鬼。

年11月11日星期五多云通州果园

国土资源局领取土地抵押(贷款)申请文书。

觉得河北这边的喜鹊蛮幸福的,春、夏季吃玉米的种子和嫩叶;秋、冬季吃草籽儿;叼起树枝儿筑巢,收起翅膀就恋爱、下蛋、哺育后代……

我在上午喜鹊刚刚离巢觅食的时候,别着镰刀,拎着铁钩和盘尺,沿着院里、院外的马葫芦,寻找水暖的管网。好像这个冬天我们还是接不上暖气,初冬的后半夜,感觉到四周的墙壁透着彻骨的寒气。

我们在工厂区的居住底线是厨房的管道没有被冰冻。

工程还在推进,今天塑钢窗、消防的施工队伍进驻现场。

我和张经理站在2#厂房前面的大土堆上,用单反的长焦向屋顶上照了照,还不错。东运的老板会在下周四准备一个工程预验收,请监理公司、消防、建委的人过来看看。

没有暖气,2#厂房就只能空着,印刷机转不起来,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一年。

后记:

显然,《后来的我们》是真实反映北漂一族生存的一部好作品,有巨大的感情力量。一颗威力巨大的催泪弹。

它唤起了我们各自内心里不尽相同的北京印象。狭窄的小屋、破乱的环境,幽暗的地下室窗口上艳丽的小花,电影中的情节就如同我那一年在觅子店工地生活中的情节。想来现在那里一定是车间林立、设备轰鸣了——一个被新时代繁华所湮灭的旧河滩上河神庙的佛产……

我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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