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C终于还是拆了
第一次去愚公,提前了20分钟到了门口,是跟tiger一起,门口堆满了人,大家吹着牛逼,咬着爆珠,都不着急进去,过一会有几个背着黑色大箱子的人走近,只听周围打着招呼:酒哥来啦、黑薄荷NB、瑞思拜之类的,像极了老炮儿里六爷的感觉
直到正点了,tiger说,走吧,咱进去
踏进愚公移山的大门,黑漆漆一片的场子,到处都有人在说笑,井然有序又很随意地排着队,伸出手,盖个戳儿,存个包儿,拿个牌儿,然后钻进人堆里
回到家,只记得“哥们儿你望不完的美,姐们儿你秀不完的腿腿腿腿腿”
第一次去DDC,是冷节奏的第一次插电现场,钊姐迷人的吉他和声线,合着张老师蓝调口琴的妖娆,一直觉得我录下的那段《平安里》,是最好听的那个版本
每次路过平安里,都会把这首歌再听一遍
第一次去学校,是跟大龙认识后没多久,五道营胡同的第一印象由此开始,印象最深的乐队是赌鬼,后来才知道主唱是GALA的吉他手,一首《广州》把我打回原形,音乐神童这个不知褒贬的词儿极其合适,其他人就开始跟着节奏到处蹦起来,撞倒了一片片的人。
刚准备开口骂。
大龙说,这叫POGO。前排有两个跟我们一起的姑娘,大龙说,走,咱们去救她们。从此,爱上POGO。
第一次看痛仰,是在疆进酒,这个汇集着日月精华的中轴线南端,总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这次终于没有错过痛仰,我傻傻的背着个单反跟着牛哥及POGO车队的小伙伴们一起,很想把一切记录下来,直到《再见杰克》的前奏响起,我把相机丢给吧台的小姐姐,“扔哪都行!!!”冲进去就蹦了。
北京的livehouse,从一开始很陌生的词,变成到现在觉得是饭馆一样的地方,只能说音乐是食粮,每一个热爱摇滚,喜欢独立音乐的人,都有着强烈的使命感,去维护一个吉他响起世界就颠倒的音乐,去召唤有着同样火种的人。
去年在左庭做了很多期《乐夏》及以外的音乐party,让18楼的天台热闹非常,也聚集到了很多火种,一起约着线下线上的演出,会让你觉得做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D22说了再见,DDC说了再见,愚公说了再见,MAO(鼓楼)说了再见,或许还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老板坚持不下去了,但是还是希望这个世界会好起来
或许像痛仰说的那样:请不要停止我的音乐
牛哥把DDC的招牌扛了回来,是我觉得最NB的事儿
DDC最后一夜非常魔幻
这或许是疫情后我看到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livehouse演出,有排到胡同口的长队,有插电,有bounce的老炮儿,有出口一道儿需要借过的拥挤,有门口一地的烟头儿,有着说不出的味道
69在门口的位置,跟穿着制服的两位爸爸沟通着些什么,其中一位说:这么多人在里面,疫情扩散了你负责吗?另一位说:把表演先赶紧停了
两位正在兴头上的rapper不得不holdon,人们始终不愿意散去,似乎在街上抽烟才是这次演出的本质,你的双爆,我的电子烟,渲染着人间的烟火,对于DDC来说,则更像是某种延续不断的香火
然后是红白蓝的车灯照亮了整条大街,人群夹道注目礼,但是对于那些他们永远装看不见
北京的魔幻依然在继续,睁开眼睛去看,竖起耳朵来听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