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纲,音乐家灵魂永远在路上
文/薛小华
丙申秋天来了,北京国家大剧院周边的银杏叶满目金黄,银杏染秋,活生生、金灿灿的秋日童话开始了。
去往国家大剧院的路上,一路享受明媚阳光,清透的蓝天和徐徐的微风,它们配合得恰到好处,好像它们都是商量好的,缺了谁都会有遗憾!
11月8日当晚,一场“纪念孙中山诞辰周年民族音乐会《天下为公》——海峡两岸大型民族音乐会交流巡演”在此起航,音乐会压轴曲目是叶小纲版《光明行》,来自海峡两岸四支著名民族管弦乐团组团的大建制人乐队演绎新《光明行》的灵性与诗意。
新作“二胡与乐队《光明行》”,与刘天华《光明行》同名异质,巡演为世界首演。在著名指挥家彭家鹏恣意挥洒的指挥下,乐队才智焕发、灵感洋溢,清新中洋溢着动人的中国风格。
由作曲家心灵迸发出的音符,常常会散发出不可思议的神奇魔力。在著名二胡演奏家宋飞独特表达中,蕴藏着超越感官愉悦、震撼心灵的力量,或潜伏深谷,或跃腾上进,跳跃的音符记录着新时代的蓬勃朝气。在令人陶醉不已的如歌长调里,在稳健坚毅的气质中,两根轻细的弦丝勾勒出在新世纪中国迈向未来的过程中作曲家的兴奋心情,满怀信心,对新时代充满期冀。一切都在弓弦的跃动间生机勃勃,沉浸在演奏家高超的颤弓技巧,当最后一个音符为整部作品画上圆满句号时,不经意间为长空洒下一片光辉,给予听众一种独特的壮丽感。聆听,令音乐超越了旋律本身,成为难忘的精神洗礼。
叶小纲现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常务委员会委员、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全国文联委员、中宣部首届“四个一批”人才入选者、中国电影家协会理事、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作曲教授,是中国当代音乐创作的代表人物、我国当代著名作曲家。
主要作品包括交响乐、室内乐、舞剧音乐、歌剧音乐、影视音乐等多体裁的大量音乐作品。音乐代表作品有《地平线》《最后的乐园》《西藏之光》《楚》《和平祭》《琵琶协奏曲》《共和之路》《临安七部》《广东音乐组曲》《喜马拉雅之光》《纳木错》《西藏之光》、《林泉》《马九匹》等;舞剧音乐《深圳故事》《澳门新娘》等;歌剧《咏别》《永乐》及《牡丹亭》。叶小纲的影视音乐包括《人约黄昏》《刮痧》《芬妮的微笑》《玉观音》《惊涛骇浪》《太行山上》《大国崛起》等。其中《惊涛骇浪》获中国电影华表奖“最佳音乐奖”,《刮痧》和《太行山上》荣获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音乐奖”,《人约黄昏》获上海电影节“最佳音乐奖”,叶小纲本人还获得过上海电影节颁发的“杰出电影音乐贡献奖”。
叶小纲的音乐人生跌宕起伏,早年成名、美国求学、回国任教、创立音乐节、推广中国文化,也如同一部交响乐作品般激荡人心。他擅长将中西音乐结合,用全世界都听得懂的音乐语言诉说中国的故事,让观众深受感动,是“走出去”的先锋。
8日这一天,是我因这次巡演机缘,第二次见到叶小纲先生了。昨日,刚刚在中国广播民族乐团大礼堂彩排中见他,也是一袭黑衣,一团真气、一身热情,简单、平静,略显深沉。他对新作的首演很重视,压轴曲是最后一个练,但是他总是在第一个曲目还没开始前就坐进了音乐厅,观察、聆听,排练自己的曲目时亲自上场指导排练,用悦耳的声音与指挥家、演奏员交流。
敬畏心是艺术的原点
记者:您的新作“二胡和乐队《光明行》”是这次音乐会的压轴曲目,巡演是世界首演。能介绍一下创作的情况吗?另外,《光明行》是刘天华创作的著名二胡演奏曲,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同名命名新作?
叶小纲:我在江南长大,那里的音乐与我有缘。受江苏委约创作,在去无锡探访刘天华与阿炳的生命足迹时,我就萌生创作与刘天华同名二胡曲《光明行》的念头。起一模一样的名字是致敬,也是传承,传承中国民族音乐精髓,给自己一个奋然前行之鞭策;但是完全是在新的意义上的新创作,是百年后,作为当代音乐家以自身情怀向先贤致敬。
音乐是人类心底最隐蔽的秘密,能将人类最神秘的基因向茫茫宇宙传递。刘天华与阿炳是我们的民族记忆,他们在高处冷瞥社会的浮躁。尽管音乐无法改变社会,却是时代的先锋号角,人性的坚强意志可通过乐音表现,也是历史进步的原动力之一,这也是《光明行》给予听者的信念!
我成长于吴越之地,《光明行》的旋律一直流淌于内心,并未刻意为之。其实,自创作与马勒《大地之歌》同名的作品后,我从年起就不断给自己加压,写几阙与著名乐曲同名之作品。这非常冒险,因为并不知晓历史会如何评价?不过评价不重要,人无压力飘荡如风,这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说到这里,叶小纲先生微抿的唇沁着淡淡的笑意。)
江南一带文化底蕴深厚,百年诞生不少音乐家。但是近几十年,缺乏特别过得硬的作品,我想尽我的努力试试看吧。但是要吸引人注意很不容易,现在的作品太多了,所以我就起了同样的名字试试。完全是在全新面貌上,所以开始叫“新《光明行》”,但是后来,我去掉了“新”字,就叫《光明行》。同名没什么,比如,叫第一交响曲很多,马勒、贝多芬、勃拉姆斯、施尼特凯等都写过,我也写过,这也是一个传统。
无锡归来,再听刘天华与阿炳的音乐,我决意在几年之内写六首标题与两位前辈相同的民乐作品,写《光明行》、写《烛影摇红》、写《变体新水令》、写《听松》、写《月夜》和《寒春风》,既是传承也是出新。这曲《光明行》大约是我近二十年来最大众化的作品,后面,我准备花时间调整,再配一个室内乐版和一个管弦乐版,希望这作品能像筝曲《林泉》一样,成为该乐器研习者的必修曲目。
向往、致敬,以及由此派生而来继承、再造与拓展,是十分崇高、充满敬畏的情感和行动。一切艺术创作都是从敬畏心这一原点出发的跋涉与砥砺。从传统出发,从经典出发,感受并与时代的脉搏共振,努力创作不负时代的艺术精品是我们的责任。
乐者,天地之和
记者:您曾经说过,您有三个音乐精神来源,它们是中国古典音乐、德国古典音乐和美国当代音乐技术。对您来说,瓦格纳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精神资源,主要是他的强者意识。但您没有怎么受德国现代音乐的影响,您也比较喜欢传统意义美感的艺术作品,您认为美国是一个比较讲究传统意义美感的国家。我想问,在这三大来源之下,近年来,您的音乐创作是否更多在白癜风发病郑州治疗白癜风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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