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绿背后的男人林暐哲你们所说的文

出道13年的台湾当红乐坛苏打绿以一则“休团三年”的新闻着实让不少歌迷心头一惊,故而当他们在北京举办“AfterSummer”Livehouse演出时,门票瞬间被粉丝抢空,很多人口口相传着,下一次再听苏打绿的现场就不知道是何时了,内心满是不舍。

苏打绿在华语歌坛的起步与走红,可谓是一个非典型的案例,他们从校园乐团做起,没有依托大公司的包装,没有依靠任何新闻炒作,其曲风与唱法也非市场常见的流行风格,却出人意料地迅速蹿红,不仅收获大量拥趸,更是将各大奖项拿到手软。一首《小情歌》,让多少人百转千回。

探究苏打绿成功的奥秘,就不得不提及他们背后的男人——林暐哲。作为曾经成功推出杨乃文、陈绮贞等“文艺气质”歌手的制作人,林暐哲在发掘了苏打绿之后,义无反顾地为他们开设了“专营店”,将他们一步步培育成如今红遍两岸的乐团。我们很好奇,苏打绿是怎样炼成的?在苏打绿北京演唱会期间,笔者与林暐哲聊了聊。

林暐哲

打造苏打绿的诀窍就四个字:放手不管

今年6月25日,在台北小巨蛋,苏打绿以专辑《冬未了》狂揽金曲奖最佳国语专辑、最佳乐团、最佳作词人、最佳编曲人、最佳专辑制作人等五项大奖,成为金曲最大赢家。其中最佳专辑制作人是属于林暐哲的,他获得这个奖,吴青峰比自己得奖还激动兴奋,因为这说明金曲奖对他们的肯定不是看他们的偶像人气,而真正是看他们的音乐水准。

林暐哲依然清晰地记得,年在台湾贡寮的海洋音乐祭上,第一次听吴青峰声音的印象:“怎么这样唱歌?”不过当整首歌听完,林暐哲感到,人的身体比心理诚实,这是可以打动自己的声音。

“有一点对我很重要,别人怎么看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意见,但是我比较在乎我主观的看法,如果他的声音让我不舒服了,我就不喜欢了。”林暐哲坦言,吴青峰的声音的确与众不同,而且肯定有人会不喜欢。“对于这些人,你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听也没有用。”起初林暐哲将吴青峰的歌给伍佰听,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声音不会是杨乃文唱的吧?”,听到是个男生,他大吃一惊。后来有评论用挖苦的字眼说吴青峰的声音“不男不女”,林暐哲直接写到了文案里,但是改了两个字,变成了“忽男忽女”。“我们必须得自己先承认他的独特,因为的确就是这样,我无法去改变他的声线,无法去改变听到他的感受,但我可以把我的感受渲染给大家。”

当被声音打动后,林暐哲又很有针对性地问他们有没有创作作品,得到的回复是让他咋舌的一百多首。当时林暐哲还在担心这些小孩子是不是在骗自己,后来听到demo他才不得不服气。“我其实很迟钝,他们已经在其他唱片公司走了一圈了,我当时其实不是去看他们,而是去海边玩的,所以不靠缘分真的没办法。”

林暐哲签下苏打绿之后,为他们开设了经纪“专营店”,林暐哲形容整个公司的气氛非常活泼“特别闹,特别自在,他们可以有自己的创意”。他认为,整个公司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从来不会问可不可以做某件事”,只要成员有想法,他都会放开手脚让他们去尝试,自己的身份虽然是大管家,但是常是“什么都不管”。有一次林暐哲与吴青峰电话交流,林暐哲提出了一些异议,认为他的歌词写得有些沉重,话刚讲完他就觉得电话那头有些沉默,半晌后,吴青峰说:“能不能不给我建议?”林暐哲立马答应,他觉得这句话自己很受用。“他直接要求底线,我就一个字都不管,我们默契就是这样。”虽然在创作方面林暐哲可以完全放手,但到了编曲上,音乐人出身的他又有些小孩般的好奇,“这边拧一点,这边弄一点,玩一些编曲我很开心。”

搞定一个艺人,先搞定他们的父母

苏打绿是一个团体,在培育这个团体方面,林暐哲更为看重的是他们之间良好的相处氛围。“他们几个人的感情是真的很好,他们互相逗啊,私底下也是这样一个状况,我做了一点点调整,就是跟每个人谈,你的潜力在哪里。其实有蛮长时间,我不是跟整个团像这样开会,会单独约某一个人去谈,他们最近的感受是怎样。”虽然在苏打绿的崛起中,吴青峰始终最受瞩目,但在林暐哲看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就是他自己的风格,也没有刻意强调,也没有刻意压抑。”

让林暐哲欣慰的是,苏打绿在这些年的发展中,没有迷失在这个行业中,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初心,哪怕是自己的脾性。他眼中的吴青峰,讲话很直接,进了这个行业很多年脾气还没有改。“后来发现他跟他妈妈讲话都这样,所以我也改不了。”吴青峰开通微博之后,经常因为性格耿直在微博上发言“得罪”网友,甚至跟人争执起来。林暐哲说:“作为一个经纪公司,好像应该介入,后来我跟他聊过几次天,我发现这个事情讲不通,他说那些人多可恶啊,我觉得他真的把那些人当朋友,他这个概念不是行销,他讲的是他的一堆朋友们,这话讲出来我就没有什么话可讲的了。”

林暐哲笑称,他的工作,除了要应对艺人,还要用相当多的精力去“搞定”他们的家长。此前他在魔岩唱片的时候,通过试录带发掘了陈绮贞,当时他直呼这个声音是“天籁”,当时陈绮贞是台湾政治大学的高材生,母亲特别疼爱,并不太想让女儿往艺人方向发展。林暐哲怕吓到陈妈妈,特意穿的很整洁正式地去拜访。他承诺,尽量把陈绮贞打造成魔岩的天使,这句话打动了陈妈妈,陈绮贞从而成为魔岩签下的第一个女艺人。林暐哲与苏打绿成员的父亲母亲也很熟悉,他表示,至少要让他们看到,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比较老实的人。

“我签到的都是高材生,这些高材生在家里面肯定会比较关心他们,他如果不进这个行业,他可以去别的行业领高薪水,我等于扭转人家的人生,所以第一个见的通常都是父母亲,要怎么保证呢?其实也说不出来,就说,我们先试试看吧,先签上三年的吧!”林暐哲说。

休团不散伙,苏打绿还要进军海外

今年6月,苏打绿拿下金曲奖五项大奖,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风头正劲的苏打绿宣布急流勇退,休息三年。林暐哲透露,这是他与乐团成员共同的决定,大家普遍的心声是,需要停下匆匆的脚步思考一些什么了。“吴青峰说,这是我们的巅峰了,我也很有感慨,巅峰的时候停下来想想,比一头撞进去要好。”

林暐哲与乐团成员的共识是,大家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在休团这期间内,每个人实际上也没有闲着,都有自己的个人计划,阿龚这次与德国管弦乐团合作,兴起想再到德国“进修”的念头,已结婚的小威、家凯、阿福等人,希望在这段时间陪伴小孩成长。林暐哲也已升级为奶爸,昔日的浪子现在有了更多时间陪孩子,他感慨:“婚姻生活挺好,一对一嘛,很多事情简单很多!”

虽然是休团,但并不意味着苏打绿要从此解散。林暐哲还在计划要将苏打绿推到海外,在欧洲举办真正意义上的巡演,让东方音乐与西方音乐寻求到融合的地方。

随着“休团”新闻的传播,此次苏打绿“AfterSummer”巡演就有了一些离别的味道。这一轮的演出苏打绿一开始的提议就是做小场地的概念,比如在北京就放弃了以前曾开过演唱会的工人体育场,而是选择位于五棵松体育馆地下的汇源空间。林暐哲坦言小场地的演唱会并不好做,找场地、售票、联络,方方面面的问题,于是他想到了苏打绿在内地的数字音乐合作平台QQ音乐,没想到这样明摆着赔钱的生意,QQ音乐接下了承办权。“我们真的很感动,因为大家有一个共识,就是做这件事不是为了钱,而是纯粹为了音乐。”林暐哲说。

很多人都说林暐哲有慧眼,能够将那些有才华却被掩盖的艺人发掘出来,比如杨乃文、陈绮贞、苏打绿,而林暐哲透露,实际上他还曾看上过徐佳莹和韦礼安,他俩的歌声曾让他心动。不过林暐哲开玩笑地说:“我和苏打绿就像婚姻关系,如果让他们进来,不就成‘小三’了吗,这对他们也不公平。”也有人从林暐哲看中的歌手中寻找共性,认为他对“文艺气质”的艺人有格外的青睐。而林暐哲却说:“文艺?我从来不觉得那样是文艺,我只觉得那样是好听,对我来说,这就意味着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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